直播间来了“洋主播”
“洋主播”正在常熟服装城产业带直播间里“带货”
一个周六的上午,在上海市宝山区一家创业园区里,记者观看了一场带货直播,负责接洽主播的工作人员欢欢说记者运气好:“正好赶上时间晚的一场。”
这个时间还晚?欢欢解释,更多时候,后半夜才是欢欢的工作时间,凌晨0时到4时的直播,反而是黄金场次。这些直播面向海外市场,主播是外国人,受众有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,有时在大陆另一端的欧洲,北京时间的凌晨,于一批观看者而言,可能是zui有空闲的时间。
去年至今,国内直播行业火爆。有一批常年从事外贸和跨境电商的生意人,把相关经验运用到国际贸易上,跨境电商直播自然而然就形成了,同时催生了一批“洋主播”。这些“洋主播”中,能诞生海外版的李佳琦、薇娅吗?这个问题不着急有答案。建立海外直播生态,培养用户的消费习惯,跨境直播的路,还要一步一步走。
周六早上那场直播,主播是美国人,她给自己取了中文名“王莎莎”,直播卖假发,是电商平台“假发节”的场次之一。直播结束时,直播观看人数共计8000多人。
直播现场,背景墙面打了粉色灯光,放置了颇有网红风的沙发、梳妆镜。1名主播、1名副播,都是外国人,造型师、前台、场控、摄影师、技术、项目经理等6名工作人员,都是中国人。
直播流程也大体相似。2个小时,主播和副播共展示了大概10款假发,每款都亲自佩戴,并展示多种与发饰的搭配方案。欢欢他们给主播提前写好了英文脚本,内容是每款假发的特点和优势,现场还有一个小黑板,随时提醒主播进度和产品的折扣方案。
表面上看,面向海外的直播,是国内直播成熟模式的直接复制。深究一层,海外直播要根据海外受众的消费习惯做不少调整。比如折扣方式,“国内直播间玩的那一套太复杂了,跨店满减、买3件送1件、秒杀等,对于大多数海外用户,边看直播边购买已经是新形式了,搞太多花样反而效果不好。”欢欢说,海外用户大多习惯在品牌官网上购物,结算时输入折扣码打折,所以直播间也采用了相似形式,直接减钱。
Asilbek来自乌兹别克斯坦,中文名叫李辰阳,他在杭州师范大学阿里巴巴商学院念书,不到2年,做了超过40场直播。据他观察,身边的留学生朋友都得到过主播的工作机会,但大多只尝试了一两次。
李辰阳形象好,本就是各社交媒体上的活跃人物。他开始自己的diyi场带货直播前,看了不少别人的直播,总结了不少“负面典型”,“有的人直挺挺坐在桌子后面,开始介绍产品,明显对介绍内容很生疏,生硬地念台词,也不怎么看镜头,没话说的时候,主播浑身不自在,很尴尬。”李辰阳觉得,直播zui大的挑战是把产品使用方法学会,把信息都背下来。他卖过机器配件,产品信息很零碎,直播时面对的客户专业程度很高,他只能先在网络上学习,再请教商家,到底该如何表达。
李辰阳和王莎莎的粉丝数,还远够不上“网红”级别,但他们仍然被国内的MCN机构(网红孵化机构)发掘出来。直播时,他们面对镜头能滔滔不jue,能“抑扬顿挫”地介绍产品,能调动直播间气氛,算是资质很好的主播。
直播带货的本质是流量转化销量,但跨境直播面临的窘境是,除了电商平台流量,商家自身品牌关注量、“洋主播”的个人粉丝量都少得可怜,自然销量尴尬。另外,跨境电商平台上的商家数量,和国内电商平台的商家数量,还不在一个数量级,而且,海外用户看直播购物的消费习惯还没养成。
现在,已是跨境电商的3.0阶段,这一阶段的特点,是新技术应用增多。跨境直播就是应运而生的产物之一。云服务、全球化的宽带、5G应用、服务器承载能力等,跨境直播需要的硬件条件都有了。去年以来,疫情加速部分海外用户生活习惯的变化,某短视频App在海外的下载量一直居高不下,要实现这种变化的商业价值,得靠直播带货。
常熟服装城边上,已建了一个跨境电商园区,直播间数量扩充了,装修更加专业,还有1万平方米留给商家办公。与2016年相比,2020年常熟跨境电商的交易额增长了5倍,商家数量增长了6倍。不仅是常熟,在杭州、义乌、海宁等地,类似的与传统外贸产业链密切相关的跨境电商产业园层出不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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